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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让我走的。急不可耐。”牛朝旭平淡地说，“对外当然说是辞职。别信新闻里的，面上一道口，里头一场伤。没几个高管离职会搞到撕破脸的。能彼此给面，对双方都是好事，集团也好，职业经理人也好，都要在这个市场里混呢。”

    “那更不应该让你走啊？乐阳工业市场表现最好，也最有潜力，要解救危机，不是更应该留着……”黄立工更想不明白了。

    牛朝旭笑了一笑，不说话。黄立工纳闷间，忽然反应过来，真正原因自己都无意中点出来了。要解救危机……如果他们不想解救危机呢？如果他们只是想在倾覆之前榨取最后的价值呢？

    但是，如果他们根本没想着解救危机，那睿立科技呢？将会如何？城门失火，殃及池鱼。乐阳集团出事，已然大幅度质押持有的乐阳工业股份，一朝大厦倾，必然殃及乐阳工业，进而殃及睿立科技。

    “到款情况如何？”牛朝旭问。

    “投资款，到账2.5亿。借款到账了6000万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剩下的，乐阳工业不会再履约了。”

    黄立工点头，说，“还得感谢你啊，雷厉风行，再晚点恐怕我们这笔钱都拿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很多事情难以预料，我们只能把控自己眼前这块自留地，把控不了资本，把控不了老板。实话说，当初投资睿立科技，是正确的决策，我们想着推动一把，借壳上市……”牛朝旭轻轻抚摸着茶杯，思忖了一会，对黄立工说，“想办法回购吧。能脱钩就尽快脱钩。”

    覆巢之下，安有完卵。黄立工明白牛朝旭的意思。但是，从哪儿弄到这么一大笔钱呢？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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