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闽南的日头刚爬过榕树顶,村卫生室的院坝就被村民围得满满当当。竹筐里码着新鲜的丹参、陈皮,墙角的煤炉上坐着陶壶,袅袅茶香混着晨露的湿气,飘得满院都是。陈宗元踩着竹影走来时,吴大爷正帮着把 “瘀证判断小卡片” 分发给村民,卡片上舌底青筋的对比图,用红笔圈得格外醒目。 “宗元医生,你可算来了!” 陈叔挤开人群迎上来,特意张开嘴露出舌头,“你看我这舌底的青筋,比上次淡多了!喝了你说的丹参茶,每天绕着田埂走两圈,关节也不刺痛了,就像你说的,水渠通了,地瓜田松土了,干啥都有劲。” 陈宗元俯身看了看,指尖轻轻点了点陈叔的舌底:“陈叔,您这瘀证退得快,一是丹参用得对症,二是您坚持散步,没像以前那样天天蹲榕树头打牌。咱闽南人爱凑堆打牌,久坐不动,气血就像板结的地瓜田,时间长了肯定会堵,这就是‘久坐致瘀’。” 他说着,拿起粉笔在黑板上画了条弯曲的线,“大家看,这就像村里的水渠,淤泥堵了,水就流不动,气血也一样,堵在关节处,就会刺痛、肿胀。” 人群里的张婶赶紧举手,她扶了扶老花镜,指着自己的膝盖:“宗元医生,我之前也是天天打牌,膝盖疼得不敢弯,按你上回说的,每天起身走五分钟,现在好多了,但还是有点酸胀,是不是瘀证没好透啊?” 陈宗元让张婶坐下,卷起裤腿看了看她的膝盖,又摸了摸脉象:“张婶,您这是瘀证较轻,还没到陈叔那程度。您看您舌底的青筋,比陈叔的细,颜色也浅,就像水渠里只有少量淤泥,稍微通一通就好了。”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丹参,“这丹参就像小铲子,帮着清淤,但咱得用少量,不然力气太大,会把地瓜苗的根挖断。” “宗元医生,这丹参茶咋做啊?要不要放糖?” 李二狗举着个搪瓷杯凑过来,杯沿还沾着粥渍,“我妈总说中药苦,喝不下去,要是能放点糖,她肯定愿意喝。” 陈宗元笑着摇头,拿起陶壶旁的丹参和陈皮:“二狗,咱这丹参陈皮茶,讲究的是清香,放了糖就腻了,反而伤脾。咱闽南人喝凉茶都不爱放糖,就爱这原汁原味。” 他边说边演示,抓了 5g 丹参、3g 陈皮放进陶壶,“丹参要选根条粗的,陈皮得是三年以上的老陈皮,泡出来才有味。用沸水冲泡,焖上十分钟就行,每天喝一杯,不能多喝,不然活血太猛,容易上火。” 吴大爷这时搬来张竹桌,上面摆着秤和滤纸:“大伙儿别急,每个人都能领一份丹参和陈皮,按宗元医生说的量抓,我帮着称,保证不多不少。” 他拿起一张滤纸,“孕妇和容易流鼻血的人可不能领啊,宗元医生说了,这丹参活血,跟松土一样,不能太用力,不然会伤了根本。” 村民们排着队领食材,王阿婆凑到陈宗元身边,小声问:“宗元医生,我之前虚证调理得差不多了,但还是有点水肿,能不能喝这丹参茶啊?” 陈宗元想起王阿婆虚证合并湿证的情况,耐心解释:“阿婆,您这情况特殊,虚证还没完全好,又有湿气,得先祛湿再活血,不然活血药会耗气,反而加重虚证。就像地瓜苗又缺肥又积水,得先排水再施肥,不能同时来。” 正说着,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,阿强扶着他母亲走了进来。阿强母亲脸色发白,捂着胃部:“宗元医生,我喝了丹参茶,怎么胃里不舒服,还反酸水呢?” 陈宗元心里一紧,赶紧让她坐下,问:“阿婆,您喝了多少?丹参放了多少啊?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