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是的是的!宛国打内战已经打许久了,也不知道是牛打死马,还是马打死牛!” “管那些作甚?只要咱们皇上腕力强,北翼太平,咱们小老百姓就有安生日子过!” 人群里那满腹怨怼的女子坐在马车里,时不时发脾气,“好了没有?咱们马车什么时候能过去?” 车夫过来回了几次话,说官爷不放行。等女子再发脾气时,车夫都懒得来回话了。 女子更生气,指着外头骂,“瞧瞧,瞧瞧,还问不得了!到底谁是主子!一会儿我回了家就把这厮发卖了去。” 车夫心累。这种话从年头说到年尾,光打雷不下雨,你倒是发卖一个啊!你有那权利卖卖卖嘛! 他是周家的伙计,可不是她们黄家的下人。他的身契是捏在老夫人手里的,且他家好几代都在周家干活,是家生子。这女人凭什么发卖了他? 待梁国使臣的仪仗缓缓驶离长街,围观的百姓才三三两两散去。街边被拦停多时的马车终于得以通行,车夫们甩着响鞭,驱马重新踏上石板路。 马车上的女子一路骂骂咧咧,倒也联想不到梁国使臣的仪仗跟她嘴里的“时安夏”有什么关系。 她先回了如意客栈,待得酉时三刻,暮色渐浓,才又带着丫鬟重新钻进马车。 檐角铜铃叮当响动,女子心情忽然激动起来。她要回家了。 她回娘家,终于可以见到母亲了。 此番归宁,女子不敢大张旗鼓,刻意避了排场,只一辆青帷马车悄悄停在娘家大门前。 她当然想从正门进去,可门房不让,贼头贼脑地指了指角门处,让她的马车从那边进。 女子忍气吞声,眼神似悴了毒。 门房的眼神溢出一丝轻慢之色。要不是夫人暗里塞了银子,连角门都进不去,还嫌七嫌八! 马车夫没有忽略门房的表情,心里盘算着必须把自家夫人在娘家的待遇给主子说清楚,省得被蒙在鼓里。 他将马车停在黄府角门前。 车轮尚未停稳,角门处探头探脑的张妈妈已提着灯笼迎上来,“小姐……” 呼唤一出声,她就愣住了。 这!这哪里还是当年那个临水照花的大小姐? 第(2/3)页